在他班上还有一个黑人,是个女孩。平时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她每次课间休息时总是一个人孤单地待在那里。其他的孩子几乎都是从小就在一起玩大的,那个黑人女孩虽然比奥巴马先入学,可能时间也不是很长。看得出来,她没有几个朋友。因为没法打入其他人的社交圈,奥巴马自然会对这个和自己同肤色的女孩多看了几眼。可当他第一次和她玩得正欢时,却因被同学取笑而让他伤心不已。
对于爱玩的奥巴马而言,这种自卑感让他倍感孤独。这让他更加怀念他的印尼同伴。美国学校小学生的课业不重,家庭作业很少,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做完。奥巴马是个聪明孩子,学业对他不是问题,只是新来没有交到多少朋友,他课外最多的时间是花在电视机前,与卡通片一起消磨掉的。
几个月后一天傍晚,奥巴马照例在下午4点多和外公一起开车去将外婆接回家,回到家后,外婆从邮箱里拿到一份电报对奥巴马说:“亲爱的,你爸爸马上要从肯尼亚来夏威夷看你,大约你妈妈也要回来,他们都要在这儿过完新年才走。”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3人都瞬时变得异常沉默。后来,奥巴马形容当时的情景,就像一群人听到医生告诉他们,他们得了很重的病,但还有救时人们的反应。奥巴马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兴奋,他这个老爸对他毕竟只是一个“陌生人”。沉默了好几分钟,大家都很尴尬。
“下一步应该是给他租一个住的地方了。”还是外祖母先打破了沉默。过去经常和巴拉克喝酒的外公,也没有想再见他一次的热情。奥巴马对这个父亲完全没有什么概念,父亲离开他时,他刚满一岁,没有任何记忆。尽管父亲留给了母亲不尽的麻烦,尽管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最起码的责任,但年少的奥巴马从来没有从母亲及外祖父母口中听到一句抱怨的话。相反,他们告诉奥巴马许多关于父亲的美好故事。好在夏威夷是一个极其宽容的地方,他并没有经受多少来自同学的种族歧视。只是他的肤色,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与众不同。
父亲巴拉克的到来,开始时也给奥巴马带来了一些快乐。父亲一直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至少他的妈妈和外公希望将父亲塑造成他心目中的英雄。但父亲似乎没有耐心和兴趣与他这个10岁的儿子沟通,父亲给他的更多的是指令:你该怎么样,为什么不怎么样。他们之间的心灵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奥巴马此时更加想念那远在印尼的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