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依赖运输的供应体系不仅导致食品质量的损失,还给小规模种植者带来悲剧性的损失。在十月中旬马萨诸塞州的超市可能会销售来自华盛顿州的“红美味”苹果,旁边可能还有来自日本和新西兰的其他品种。与此同时,本州的小规模苹果种植者可能正在忙着招呼消费者来他们的路边小摊,无法进入超市模式导致他们很难维持收支平衡。这些家庭苹果农场有的把祖传的产业当成昂贵的爱好保留,有些则被迫将他们的祖产卖给开发商。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直到20世纪50年代全世界的食品店还都是依赖附近的种植者提供新鲜食品。那之后发生了很多变化,包括冷藏卡车的发展,还有美国由联邦政府补贴的州际公路,使位于国土一头的农场可以为另一头的食品店供货。渐渐地,我们的本地食品供应体系变成了由大型公司控制食品种植、包装和运输的体系。
弗朗西斯·摩尔·拉佩和女儿安娜·摩尔·拉佩在她们最近的新作《希望的边缘—— 一座小行星的新饮食方式》里指出,十家跨国食品公司控制了世界半数以上的食品供应。换句话说,少数首席执行官正在把食品店的选择范围限定在那些给他们的公司带来最佳经济收益的品种上。就像多数人被迫接受含杀虫剂和转基因的食品一样,多数人也向这种公司所有制度妥协。这种制度为了生产规模而牺牲质量和多样性,为了经济收益而牺牲人类和环境的健康。
有机食品运动在唤醒全世界并监督工业化养殖方面做得很好。下一步是要创建可持续的体系。所以不要灰心,我们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请读下一章,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一勺糖的故事
下面的一个例子说明我们的全球食品供应体系有多么荒唐。让我们看看加利福尼亚农业可持续性城市中心提供的关于蔗糖的传奇故事。
设想你坐在夏威夷的咖啡店里把一包精加工的白糖放进你的咖啡杯。你能想象你将要喝的糖其实就是在你对面的工厂里完成初次加工的吗?初次加工的蔗糖还是淡棕色的,所以要被运到旧金山郊外的C&H(加州和夏威夷精加工厂),加工成雪白的细砂糖,然后把它装进小包装。所以它穿越美国来到纽约,完成包装并配送到全国的餐馆,当然也包括夏威夷的咖啡馆。当这包糖最终落入你的咖啡杯之前,它已经经历了一万英里的加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