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的餐食
从1986年起,演讲、飞行和住旅馆加在一起就是我的生活。这其中当然总是少不了一群很棒的人。虽然我很少记得我们到底吃了什么,但我拥有和世界各地朋友共同用餐的美好记忆。在日本餐厅高雅的小包间里,坐在草编榻榻米的小坐垫上,愉快的艺伎身穿日本昔日的美丽和服将装在精致漆器或瓷盘里的一道道菜陆续端上来,每道都那么可口美味,对于我们西方人的口味来说,是极具异国风味的一小口。还有不限量的热清酒,装在一口一杯的小瓷杯里饮用。
我也记得台湾的正式酒席,由穿着传统服装的清秀女孩庄重地上菜。美食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我也学会上每道菜时只吃一点点。就餐中你不能急,要细细品味每一口食物。如果我们想对供应养分的食物表达敬意,本来就该这么做的。
我的一些最美好的回忆是和一群朋友在我的旅馆房间里用餐,比餐馆更隐密也更安静。有一间叫“罗杰·斯密斯”的旅店非常特别,是我在纽约市的又一个家。店主人詹姆斯和苏·诺里斯二世给了我一个房间(作为对珍古道尔研究会的捐赠),几乎总是套房,这对“珍友会”(Friends of Jane,FOJ)的夜间聚会来说再适合不过!大家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中间放着外卖的中国菜或印度菜,在烛光中熟练地用着筷子,报告彼此近况,探讨世界问题,一边喝酒一边开怀大笑。
欢呼!敬礼!干杯!
许多国家和饮料、酒类等结下不解之缘。英格兰人喝生的苦啤酒、杜松子酒加奎宁水,还有茶。苏格兰人当然是独霸苏格兰威士忌,有各种知名牌子的单一纯麦酒。在英国只叫威士忌,我们不像在美国用“苏格兰(Scotch)”与波旁威士忌区别。只有爱尔兰威士忌可以用来配制了不起的爱尔兰咖啡。德国人以在啤酒屋畅饮啤酒闻名。俄罗斯人则是有点事就要来杯伏特加:有人告诉我,早餐时以注入“一剂”伏特加的小玻璃杯干杯并不奇怪,伏特加酒上还结着一层冰呢。我在莫斯科开会的最后一天,晚宴主人给我介绍一种泡过红辣椒的伏特加酒,这是后天养成的嗜好,并且这种酒来自乌克兰。在一阵热烈的舞蹈之后,我和同桌的乌克兰人干掉几杯这种酒,令他开心不已。不同的欧洲国家都有自己的烈酒,如洋梨白兰地和我最喜欢的白兰地酒,等等。
法国总是和诸多美酒联系在一起。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均以美酒闻名,但由于其他各国也生产并出口一些很好的葡萄酒,所以竞争颇有些激烈,这里只列出美国加州、南非、澳大利亚、智利、阿根廷、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英格兰还没有超出家酿酒的范围,有时用蒲公英等植物混合制酒。以前每到圣诞节,祖母就会制作接骨木果酒,我到一位儿时朋友家过夜时从来没办法泡澡,因为她先生老是把酒放在浴缸里发酵!
日本以米酒又名清酒闻名。头一回喝我觉得很反胃,喝了好几次才品尝到个中滋味。现在我确实懂得欣赏高档烫清酒。在比较时髦的餐厅里,清酒是用木盒来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