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情更加持久,尤其是在法国市民当中,就是对腓力国王的怀疑,认为他并没有攫取圣殿骑士团的全部财产。几个世纪以来,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就是大批量的金银财宝仍然躺在地底下,等着人们发现它们。有一个故事涉及到爱丁堡附近的一个漂亮的罗斯林教堂,一些人声称那里错综复杂的石头雕刻就是一套密码,只有圣殿骑士团和共济会成员才能解密。运用解码的技术,根据推测,凭借这个密码可以找到圣杯和圣殿骑士团财宝隐藏的具体位置,因为它们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罗斯林教堂与圣殿骑士团之间的联系不免令人产生怀疑,因为该教堂是在德·莫里死后170年修建的,然而这个故事依然广为流传,尽管经过广泛的调查和挖掘,在小教堂周边或地下,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有些许价值或好处的东西。另一个传说表明圣殿骑士团的大部分财富都埋在了橡树岛,在大西洋沿岸的新斯科舍(加拿大省名)。
关于圣殿骑士团财宝的故事在无限地蔓延,而如今现实生活中的圣殿骑士团却并非如此猖獗,只有一支通过血统纽带延伸到现代的共济会。说到与圣殿骑士团的纽带关系,共济会会员一直都拿不定主意,没有一个明确的观点。一方面,如果共济会是具有殉教精神的圣殿骑士团的嫡系后裔,那么无疑会给共济会蒙上一层神秘和庄严的色彩,无论他们曾有怎样的错误,圣殿骑士团的形象得益于时间这个锐器的打磨,现在人们普遍的观点是,他们是为了一个喜欢盗窃的国王和背信弃义的教皇而甘愿牺牲生命的贵族骑士。另一方面,在圣殿骑士团和共济会之间没有直接的历史联系,当然了,这一点并没有阻止把两者联系起来的猜想和华丽故事的广泛传播。一个像共济会这样的组织,是否应该努力争取得到认同和赞美,从而来维持一种较高水平的审慎行为,然后培养一个根本没有事实依据的联系?后者已经不再是人们关系的严肃话题了,因为考虑到他们逐渐减少的成员和最近的几次崩溃,共济会还是能够从中得益的,他们把自己沐浴在了圣殿骑士团反射的光辉中。
共济会的运作无疑呈现出下滑的趋势,尤其在美国这个曾经拥有最伟大的光荣和最持久的力量的地方。只要我们回顾美国的历史,就能够与共济会不期而遇,他们潜伏在每个合约、战争和法规背后,他们的成员担任像美国国务卿、陆军上将和最高法院检察官这样的要职。从乔治·C·马歇尔到约翰·J·潘兴和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再到最高法院的法官沃伦伯爵和瑟古德·马歇尔,在美国的权力席位上,共济会比其他任何团体都占有更多的人数上的优势。至少有不下十六位美国总统都曾经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共济会成员。
这也决非是美国特有的现象。温斯顿·丘吉尔爵士,加拿大总理约翰·迪芬贝克,而且至少有四位墨西哥总统都在共济会担任很高的职位。这么多年以来,有哪一个保密团体能公然宣称自己对权力席位产生了如此广泛的影响呢?
如果你选择相信阴谋热衷者的言论,共济会对世界事件发挥巨大权力的证据可以在世界各地的口袋、钱包和钱夹子中找到。美钞上印有美国国徽,在背面有一个印章,许多人认为这个图案证实了共济会对这个国家的支配和控制。这个印章的设计是这样的,在一个显然没有竣工的金字塔上漂浮着一个三角形,三角形里则有一只眼睛。金字塔的底部是用罗马数字雕刻的1776字样(MDCCLXXVI),框住了这个设计图案的是两行拉丁文字:Annuit Coeptis(上帝支持我们的事业)和Novus Ordo Seclorium(时代的一种新制度)。根据那些畏惧共济会的人的说法,眼睛和金字塔都是共济会的象征,眼睛俯视下面徽章的神情证明他们的权力仍然是不容挑战的。
果真如此吗?一直以来,共济会都使用三角形作为他们成员的象征,但这只是因为它代表的是一个三角板,这是创造该团体的石匠使用的工具;美国国徽中不仅有三角形,还有一个金字塔,之所以选择金字塔是因为它代表了力量和稳定,这是一个新兴国家应该具备的重要品质。那只眼睛象征的是上帝的全能之眼,仅此而已,这只眼睛确实在一个三角形的内部,但几个世纪以来,三角形一直被基督教团体所喜闻乐见,它代表了圣父、圣子和圣灵的三位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