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团体的名称可能有变化,借用中世纪修道院的名字,开始叫做锡安圣母,但在诸多方面仍然是阿尔法-伽拉特团体,只不过换了一张面孔,换了一份杂志,这份杂志叫做《联盟》普朗达的刊物很快就开始登载索尼埃神父的故事,暗示牧师在遥远的比利牛斯山脉小村庄发现的秘密。这些文章最终构成了普朗达写作的一本书的基础,这本书详细讲述了索尼埃的发现,并暗示基督耶稣的尸体就埋葬在献给马利亚·抹大拉的小教堂附近;由于迭戈伯特和吉塞尔的婚姻关系,基督耶稣的后代与法国哥特血统的联合;以及历史上伟大人物的生活中所隐藏的石破天惊的秘密。
这本是一个非常引人入胜的故事,但普朗达的写作风格却不那么扣人心弦,因为似乎没有人对出版这本书感兴趣。在给他的文学作品筹集支持所做的一次努力中,普朗达宣布,他已经获得了索尼埃在祭坛下的空柱子里发现的两张羊皮纸,并虚张声势地把它们捐献给法国国家图书馆。这两张羊皮纸的存在就代表了索尼埃神秘行为和郇山隐修会之间的重要联系。突然之间,曾经还是站在那里微笑并摇头的怀疑论者,现在也变得对此深信不疑了。
普朗达提供的两张羊皮纸上都写着秘密信息,一张上是祝贺迭戈伯特与吉塞尔的婚姻,另一张则更加神秘,提到了郇山隐修会。纸上的内容(如果不具有完全的真实性)一经证实,普朗达立刻宣布他是迭戈伯特和吉塞尔的直接后裔,这就解释了他作为郇山隐修会总会长的角色,这着实令学者和历史学家瞠目结舌。
紧接着羊皮纸被发现,就是那本书的修订版本了,现在由于羊皮纸事件,以及合作者杰勒德·德·赛蒂的一些严肃的重新改写,书终于可以出版了。这次书取名为《塞恩的财富》,1967年出版,该书详细介绍了隐修会的来龙去脉,开始是马利亚·抹大拉和耶稣的孩子们,然后是耶稣或者他的尸体,穿过地中海逃往高卢。在那里,该书追溯了吉赛尔·德·雷塞斯的血统脉络,对于贯穿历史1300年的后代进行一一盘查,最后以羊皮纸和索尼埃其他个人物品的发现而结束。
这本书所披露的事情引发了两种截然不同但却同样强烈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这个故事是毋庸置疑的,他们依靠各种信息来源来证实它的真实性,包括索尼埃聚集的大量财物,羊皮纸的存在,对迭戈伯特和梅罗文加王朝联系的历史依据,以及普朗达自己令人信服的陈述。持这种观点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象着达成这样的共识,经过了几代具有优越智商和创造性的人的传承,一个拥有人类最伟大的秘密之一的团体,可以通过与创世主的直接联系得以阐明。这些拥护者一路小跑,寻找着支撑普朗达观点的历史依据。他们不可避免地找到了一些,随着每个显而易见的理论得以证实,这些人心中滋生了某种冲动。
另外一种却是怀疑的观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发现了几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历史真相。
隐修会之路上的第一个缓速块是普朗达的两个同僚,杰勒德·德·赛蒂和菲利普·德·塞雷西,他们起诉普朗达追回他曾经许诺给他们的书销售的版税。德·塞蒂作为合著者之前已经提到过了,那么塞雷西又是何许人也?据披露,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学者,但是却有着爱搞恶作剧的名声。到《塞恩的财富》出版的时候,他已经养成了酗酒的习惯,后来这也要了他的命。更为重要的是,德·塞雷西声称,呈交到法国国家图书馆的羊皮纸是伪造的,他知道如此,因为为了出版普朗达的书,他曾经把它们拿出来做宣传并验证真实性。
到现在为止,普朗达的《雷恩的财富》在宣传和销售上正蒸蒸日上,他很快认同了塞雷西的指控。他承认,羊皮纸不是真品,而是从原羊皮纸那里精心抄写过来的,考虑到原稿的价值,普朗达把它们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具体地点,他拒绝透露。同时他还宣称他的家庭也隐瞒了这个事实,即原文并不全都是用法语写的。他宣称,普朗达的祖先与圣克莱(英语的意思是辛克莱)之间与众不同的纽带关系,圣克莱是苏格兰仪式共济会的创始人。这些口口声声的联系就解释了这么多世纪以来,郇山隐修会的秘密得以保存下来所使用的方法。这些披露让那些相信的人更加坚信,但却促使那些怀疑论者更深入地探究事实真相,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