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第四章 德鲁伊教徒和诺斯替教徒(3)

德鲁伊教是一个相当宽容和顺从的团体,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成功地进行了一个明确的学习过程,并集中在自然世界和代表神性的方式上,那么,这个人就会受到欢迎,加入其中。鉴于我们对当代有组织的宗教的熟悉和了解,新成员自主选择领袖的开放式做法也许不会给人特别深刻的印象,但是仅仅凭借教育和才能就能进入特权阶层的前景,就几乎是革命性的。每个凭借学习和奉献而取得资格的人都能得到接受,这种做法影响了基督教。基督教徒不要求根据血缘关系或者一些神秘的由神操纵的偶然事件来选举领袖,就像先前的宗教所做的一样,他们认同德鲁伊的教条,即任何人只要他吸取了足够的知识,并具备高水平的奉献精神,就能够履行这个职责,不管他们的社会出身如何。这种做法非常新颖,而且相当地有裨益。这也遵从了一个基督教传统,有些人更愿意把它说成是策略,即适应它试图取代的异教模式的所有特征。这种方法行之有效,从公元500年往后,德鲁伊教和基督教一直都骑跨在同一个跷跷板的相反两端,基督教力量上升得越高,德鲁伊教力量就会越下降。

那么,对于德鲁伊教的衰败谁负有责任,罗马人还是基督教徒?这取决于你站在哪里,以及你的立场如何。在欧洲大陆,罗马的影响是至高无上的,高卢人适应了罗马的法律和习俗,作为一种精明的自我保护手段。在罗马的法律下,德鲁伊教变得如何地折衷,以至于从根本上来说,它已经不再存在,直到后来再度复活,只是状态发生了高度变化,作为基督教有效组织的一个部分而存在,德鲁伊的高级牧师被大主教和修道院院长取代而已。在大不列颠群岛,皈依天主教的影响证明不完全具有主导性。这里,德鲁伊教力图在遭到攻击后还能存活,但最后还是让位于撒克逊人了。爱尔兰阻止了罗马人和撒克逊人的入侵,因而,我们对德鲁伊教的大多数了解都保留有绝对的爱尔兰特色。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说,德鲁伊教在范围的广度和复杂性上也许比我们知道得还要多些。

在爱尔兰凯尔特人采信了基督教,并成为最具有宗教热情的传教士之后,德鲁伊教进行的就是一场几乎没有希望的抵抗战争了。卓越的德鲁伊教徒撤退到偏远的地区,在那里,他们秘密地把他们的教义和口头的传统习俗传播给为数不多的几个顽固的追随者。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德鲁伊教的权力和影响力开始缩水,直到普通百姓仅仅把他们看作是算命者和预言者,不足凭信的梅林(亚瑟王传说中亚瑟王的顾问,是一个魔术师和预言家)以及他同类的后代,他们施魔法诅咒和影响着人们,但是除了带来一点娱乐之外,没有取得什么成就。

既然有记载的历史资料屈指可数,他们取得的成就又那么有局限,那么,为什么德鲁伊教在我们所了解到的秘密团体中还能占有一席之地呢?答案就在该教派与诸如史前巨石阵这种装备的浪漫联系里,以及人们的推断,德鲁伊教囊括了被人们遗忘很久了的神秘做法和秘密的超自然的知识。毕竟,没有什么线索比遗失的知识更能提升一个团体的地位了。

德鲁伊教徒所了解的东西是我们其他人所无法知道的,这个观点来源于十八世纪人们对英国的着迷,用带有神秘色彩的眼睛注视苏格兰,德鲁伊教徒通常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来缓解卡尔文教、路德教和其他教派所带来的沉闷的限制,这些宗教认为享受任何开心有趣的东西都是一种犯罪,或者应该有罪。在这个期间,共济会已经被具体化为一个秘密的兄弟团体,公众对德鲁伊教神秘做法的错误认识,他们也开始逐渐地适应了一些元素。共济会会员使用一种奇异的头饰,以及其他的仪式和习俗,都来源于德鲁伊教和各种古代文化传统。

德鲁伊教与史前巨石阵的普遍联系更多是基于神秘主义而不是历史事实。德鲁伊教徒可能不时地会在史前巨石阵那里举行某种仪式,但他们是生活在森林中的人,而不是受到大风侵袭的索尔兹伯里平原上骑马者或者舞蹈者。再说,历史学家已经把确定了巨石阵的起源时间,即大约公元前2000年,这比德鲁伊的存在时间要早得多。史前巨石阵的功能可能是作为寺庙、瞭望台、纪念碑,或者任何其他的十几种功能。我们并不确定地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我们可以明确地说这绝非专属德鲁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