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之邦》 一本彻底“反小说”的小说

一本彻底“反小说”的小说

——明鲁乱炖萧闲的《乌托之邦》(其一)

明鲁 / 文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如果你想从中找到《鬼吹灯》里的稀奇古怪,那么你趁早不要碰这本书;如果你想从中找到丹·布朗式的悬疑刺激,那么你最好另寻高明;如果你想从中找到滥情滥性,或者性兴奋的理由,那么你……最好走开!

这到底是本什么样的书?

的确,这是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因为读书如同看人,情人眼里出西施。

非要拣一种比较便于理解的说法来回答,也许可以说,它能给你带来读《追风筝的人》那种感动,当然绝不“好莱坞”,而是一种东方诗化的意境;它能给你带来读《平凡的世界》那种震撼,来自灵魂深处的轻微地震;它能给你带来读《白鹿原》那种厚重与沧桑,只可惜没那么多对男女那事儿的描绘。——这几本书你也没读过?那就读《乌托之邦》吧。

如果时下畅销小说的流行模式,如怪力乱神,如畸情别恋,是现代小说应该具备的常态,《乌托之邦》就是一本彻底“反小说”的小说。

首先,《乌托之邦》的情节设计没有刻意制造悬念,故事表述上也没有骇人听闻的紧张,反而呈现出散文化,甚至诗化的特点,即使像这样一个跨越百年,密集恩怨情仇的史诗故事,也在平静沉着中缓缓道来。直到最终,我们才会恍悟,在作者看似不动声色的讲述中,超越流行或普通的小说手法,竟被不显山不露水地灵活用过。原本的惊险刺激,都化作一种悠长回味,这大概就是饮烈酒与品香茗的区别。

作者的文字也呈现出同样“反小说”特点。在所有畅销作家都追求文字个性的时代,他将文字被附着的装饰统统摒弃,彻底恢复其叙事的功能,读起来如同喝白开,淡淡的,淡到极致,便是五味俱全。这一点,比起善于用小资情调和蕾丝花边包装文字的安妮们,以及善于用血色残酷与愣头愣脑摆弄文字的余华们,实在风格迥异。

《乌托之邦》最彻底的“反小说”特点,也许还在于书名的“反小说”。众所周知,“乌托邦”(UTOPIA)虽然是莫尔闻名全球的经典小说,但这个词经过多年进化,早已演变为一个政治用词,或哲学用词。从书名到标点都流行用直露吸引眼球的年头,《乌托之邦》无疑犯了“兵家大忌”。

由此,我们似乎可以毫不犹豫地判定:《乌托之邦》命中注定不会成为这个时代的畅销书!

值得欣慰的是,畅销与否,永远不可能成为判断作品优劣的唯一标准。

此外,可以进一步安慰作者及《乌托之邦》读者的说词是:经典都不曾畅销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