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今天正好没课,我马上回来取吧。”
“好的,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了啊!”慧琳今天的话语特别温柔,特别是后面一句,就像一种信号,我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的士在报社大门口停下来,同门卫打过招呼,我踏上了那条桃树夹道的小径朝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我的感觉非常奇怪,一个多月来,我的心灵是那样疲惫而紧张,今天怎会如此一身轻松?
我也在沙发上躺下,慧琳递过那封快件,以为我会马上看看,我却将其放在沙发顶端,说:“慧琳,过来,过来坐!”我让出一点沙发的位置,她就势坐下,温暖顿时漫遍全身,我这才想起,我和慧琳又是好久没在一起了。
她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累?”
“不,身体不累。”我摇摇头。
慧琳懂了我的意思,将手伸进我的衣服,在胸前轻轻摩挲,很舒服。她说:“我也想过了,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我们为什么要把工作中的失误和不愉快带到家里来呢。”说罢,俯下身子倒在我的怀里。
我抱着妻子温润的身体,揣摸她说的话,“你也觉得我在工作上有失误?”
“怎么是‘也觉得’呢?”
“是这样的,我在党校的一位同学已经这样跟我说过了?”程明凯说的是“错误”和“耽误”,现在慧琳又用了“失误”这么一个词,汉语词汇真是丰富啊!
“哦,是女同学还是男同学?”慧琳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你放心,是男同学。他叫程明凯,雪州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听说学习一结束就要去蓬山当县委书记了。”
“你成天跟那些官员打交道,可不要变坏了呀。就像你内参上写的那位副县长,那么坏!你说,干部怎么还养情妇呢?”
“绝大多数干部还是好的嘛。你说的那些呢,只是极少数极少数,是党员干部中的败类。你想想,要是这样的害群之马多了,党委、政府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国家机器还怎么运转?新时期的重要理论怎么能够落到实处?”
慧琳点点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跟你一起学习的肯定也有女同学吧?现在社会上不是流行一句顺口溜吗?叫什么什么——哦,找小姐太贵,找情人太累,下岗女工实惠,不花钱是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