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报纸,我陷入了沉思。想起和阿依离开蓬山时写给程明凯的留言,说“稿子的事,阿依会写的”,现在还真写了。
这时,阿依打来电话:“静之,这段时间老出差,这不,今天又飞到外省来了,不能当面向你表示祝贺。”
“祝贺什么?”
“又是乔迁新居,又是荣升党组副书记,难道还不值得庆贺吗?”
“你在外省也知道?”
“怎么不知道?等我回来补上吧!”
放下电话,我又拿起话筒,拨了一组号码,“罗兵,在干什么呢?”
“是静之呀!我正在读有关程同学的报道呢。你那位女学生了不起啊,寥寥数百字,就把个贪官勾画出来了。”
“怎么又说到他了?”
“你怎么了?”听我的语气没对,她在电话里也掩饰不住那份关切,“做了党组副书记还不高兴?”
“罗兵,你说程同学走到今天,我们有没有责任?”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哦,你在想这个问题啊!”她说,“为了免使你伤感,我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作为党的干部、一个地方的主要领导,他自身就应该具备相应的素质,我们能有什么责任?”
“劝诫,劝诫的责任。”
“你对他做的事一无所知,又不是他的领导,怎么劝诫呀?”
……
中午回到家里,慧琳正系着围裙炒菜。我不想把外面的不快带回家里,有些夸张地皱了皱鼻子,“哎呀,好香!”
慧琳说:“出去出去,别在这里添乱了。”
“好好好。谨遵夫人之命!”
回到宽敞的客厅,坐在舒适的沙发里,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说实在的,虽说新家宽敞漂亮,但还有些陌生,就像我担任了院党组副书记,要使感觉到位,看来还要假以时日。
阿依回到省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约我出来。我们行走在大街上的人流之中,成为都市风景的一部分,谁也没有特别留意到我们。
阿依说:“你比当年做我老师的时候稳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