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慧琳继续问,看来她是非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不可的了。
“那么,我在你的心里重要不重要?”
慧琳毫无心计地说:“你是我的先生,当然重要!你,你狡猾,总是要先套人家的话。”
“所以,我的妻子在我的心里也同样是——绝对重要!”
听我这么说,慧琳幸福地挽着我的胳膊,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新月广场的人行道上。
过了一会儿,她问:“哎,今天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有情调?”
“你猜。”
“猜不着。”
“我刚刚去了一趟眉江,上次内参写的那个副县长啊,现在被‘双规’了。”
“什么叫‘双规’?”
“就是组织上对违纪干部采取的一种组织措施,要求违纪干部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把问题说清楚。”
“哦,”慧琳想了想,“那就证明你的内参写对了?”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了。”慧琳将我挽得更紧,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你是不是可以从党校回来了?”
“还不能。”
“为什么?”
“学习还没有结束。”
“都证明你没问题了,为什么还要呆在那里?”慧琳有些迷惑。
我笑了笑,说:“这是两回事。你别想那么多,知道你先生没犯错误就行。好在,好在也没剩下几天时间了。”
这是我和慧琳近段时间来最舒心的一个下午,我们一起逛百货大楼,她给我挑选了一套价格不菲的睡衣,说是等我从党校回家以后穿。
望着快乐得像年轻了好几岁的妻子去收银台付款,我想,生活原来就应该是这么平淡而有趣的。
走出百货大楼,慧琳突然说:“要不,你今晚回家住?就可以试试这套睡衣了?”话未说完,脸色已经微红。
“不行,我还有事。”
“哦。”慧琳略带失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