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放松,我把自己摊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电视剧里的一组镜头。是说一个小村子,有一个泼皮似的人物同一位有点文化的泼辣大嫂打赌。
起因似乎是那位大嫂坚持说自己是识字的。
“你也识字?那好,我考你一个字,准不认识。”泼皮故作不信。
“什么字?”
泼皮将大嫂拉到屋外,把自己往一堆乱草上一摊,放开手脚,说:“你认你认,这是什么字……”
大嫂很认真地用食指按照泼皮的躺着的姿势比划,终有所悟,脱口而出:“是‘大’字!”
“错了!错了!”
大嫂惊疑地问:“不读‘大’,那你说读什么?明明就是一个‘大’嘛!”
“是‘太’哎!”泼皮调皮地说完,起身就跑。
大嫂突然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恨,追着泼皮要打。
想到这里,我忍俊不禁,笑了。
这时,小赵突然推门进来,见我一个人在发笑,有点莫名其妙。她已经照顾我几个月了,已相当随便,平时也是这样,想到什么,推门就进来了。
在这个“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她。见我高兴,她倒愣在那里了,我问:“有什么事吗?”
“对了,今天博物馆的姚馆长来这里找过您……”
“哦,知道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摁门铃,小赵出去了,少顷又进了房间,“还是那个姚馆长。”
“我马上就出来!”我知道姚慧找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刚要睡觉被打扰,心里稍稍有点不快。
在客厅,姚慧一见我,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李市长!”
“小姚,你好!有什么事哇?”尽管心里不怎么样,但我还是显得很热情。
只见姚慧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沙发上拿出一轴画,“李市长不是要看八大山人的《兰石图》吗,我给您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