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觉得值得祝贺吗?”
“当然,有进步总是好的。也许,你觉得这次升迁没有悬念,因为作为副处长主持工作,你做的就是处长的事,组织上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迟早的事……”
“不……”
“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可是,你没见有的代市长,代着代着,人代会选举没通过,还不是灰溜溜地搞一个平级调动了事。”
“人家是官员,我是搞业务。”
“你还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程明凯是不是官员,不照样来做你的副手吗,你说你不是官员是什么?”阿依乌亮的眼睛盯着我,眨也不眨。
“对了,程明凯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也知道得不多。听说他在蓬山县旧城改造中动用黑社会搞拆迁,在工程招投标过程中有舞弊行为,甚至涉嫌经济犯罪。”
我静静地听着。
阿依突然想起什么,“前些日子去蓬山,那样仓促回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是的,罗兵打了电话给我,说省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是不想扫你的兴。”
“你那位女同学倒是蛮关心你的。”阿依这句话,说得有些酸溜溜的。
“她是为了我们好。”
“哪里是为了我们好,纯粹就是为你好!”
我笑了,“什么时候学会钻牛角尖了。”这时,我突然发现慧琳向我们走来。
阿依忙站起身,叫了一声:“嫂子!”
“你怎么来了?”我问。
慧琳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当然能来。”阿依说,“嫂子坐,一起吃火锅,今天是我请……”
“不了。我怕他没带钥匙,你这个老师啊,总是丢三落四的。”说到这里,慧琳对我说,“妈病了,我去看看,说不定就住在那边。”
我点点头,说:“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