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阿依,这件事办得好。”
“是呀,纪检组长拿着两个沉甸甸的信封愣了愣,把事情弄清楚后,直说阿依不错,阿依觉悟高,我们报社就需要这样的同志嘛!”阿依学着纪检组长的口气,唯妙唯肖,说完,笑得很开心。
我想,也许是阿依觉得自己实习期满,以后有希望正式分配到报社来了。我也替她高兴,一个实习生能够得到副厅级的纪检组长的表扬,不容易。我说:“阿依呀,毕业了,就到我们报社来吧!”
“好啊好啊,那时我们就是真正的同事了。”阿依还真会顺着竿子往上爬,脸上写满了希望和憧憬。
“你怎么总是那么在意我是你的老师呢?”
“我就是在意。我喜欢我们是同事,是朋友,不是更好吗?”
我睁大眼睛望着她,只见她的脸上仍然充满希望和憧憬,“难道我们现在就不是同事?不是朋友?”
“那不一样。”阿依摇摇头,声音明显低了八度,随后抓起一张报纸,把头埋了下去。
这期内参发出后的第二天,雷副主任又一次走进了我们这间办公室,脸色很难看,“静之,你来一下!”
在雷副主任办公室,我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他没有让我坐下,将那本内参甩到桌上,盯着我问:“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发出去了?”
雷副主任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口气严厉了一些,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静之呀,我看这次是要闯祸了。我让你去采访那里的计划生育,你倒好,弄了这么一篇东西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
雷副主任摇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内参的分量?我看维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等着吧!”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忐忑不安了。特别是听他说到许维舟的口气,他们之间大概还有些交情。
回到办公室,阿依好像等不及了,“雷主任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找你说内参的事?”当她发现我的脸色也很难看时,立刻埋头看报,时不时偷偷盯我一眼。
两天后,省委转来了签有意见的内参复印件。分管纪检的省委副书记刘一亭在内参复印件上留下了这样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