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1817房间的,醒来已是凌晨5:00。当发现阿依和衣躺在我旁边时,我的“酒”一下子醒了。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模糊。这时阿依也醒了,她伸手打开灯,看到我惊愕的表情,淡淡地说:“昨晚你喝醉了!”说完,挪到床的一侧,面对着我。
“哦。”我应着她的话,在努力回忆,夜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会不会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犯下什么错误?但见阿依衣衫整齐,我想,她只不过挨着我躺了一会儿罢了。
阿依问:“你在想什么?”
我当然不能把刚才想过的事和盘托出,“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你醉成那样了,我还敢离开?”
我不敢再去看她,轻声说:“我,我想喝水。”
阿依下床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在床沿上坐下。我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些许酒味,伴着淡淡的脂粉气,这种香气使我感觉好像还醉着。
一杯冰凉的浓茶下去,我彻底清醒了,“阿依,你就这么信任我?”
她明白了我这句话的含意,扭头望向一边,“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女人有时是需要侵犯的。”
我不由一惊,沉默了许久,在想她话里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吴叔叔,哦,不,吴海峰会看相,你信命吗?”
我愣在那里,不好说信,也不好说不信。
“我信。”她说,“该发生的总要发生,不该发生的怎么也不会发生。”
房间里桔红色的灯光给人以温暖。什么该发生,什么又不该发生呢?阿依的话既明白又难懂。
只听她继续说:“如果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不就是命吗?”
我望向她,没有说话。空调的声音呜呜作响,这是一个撩人的春夜。
“静之,”她这样叫我,“我能给你说说我吗?”
我被她那一声轻呼唤起了满腔柔情,只觉得四肢乏力,而血液却在奔腾,不由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倾听她的述说。正好,对这个谜一样的阿依,我好几次想问她,都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比如她同吴海峰怎么认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