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那边洗过了。”她说的是在岳母家里。
卧室里的灯光很柔和,慧琳愈显得温柔可人。她抚着我的背,手指轻轻地摩挲,像轻盈的小溪流过。揽着她光滑的腰肢,我觉得家里真好。
我们都很尽兴。我说:“我现在是真的累了。”
慧琳笑了,笑得有些妩媚,有些不好意思。
早晨,慧琳上班去了。
我洗漱完毕,懒洋洋地下楼,踱到值班室拿了一份当天的报纸,一边看一边往办公室走。
推开门,阿依已经坐在那里了。她轻轻问了一声:“你还好吧?”那声音有点冷。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她怎么会用这样的口气招呼我呢?
阿依似乎也察觉自己的语气没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稿子递给我,“现在请你斧正。”
我接过来,却并没有看,而是有些迷茫地望着她。
她向我笑了笑,嗔道:“你望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我的脸没有洗干净?”
我夸张地嗅了嗅,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淡淡香气,“不是。我闻到你今天气味不对!”心里却在想,女人的心思真不好懂,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阿依回到自己的座位,笑着说:“你的鼻子有问题。”
我也笑了,这才埋头看稿。
稿子题为《包二奶,副县长违规生育》,大约有3000字,还得花些精力修改。我说:“稿子还不错,但是不是长了一些?领导很忙啊,作为内参稿件,既要让他们明白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又要不读得厌倦,很考功力的。”
“如果阿依一下子就搞定了,还要你这个老师干什么?”
“稿子要上内参,也不是写出来就能上的,还得经报社领导审查、签发。”
“那你这就去呀!”
我刚刚离开座位,突然想起问:“你,没有什么话要给我讲吗?”
“什么事?”阿依莫名所以,过了片刻,她突然说,“哦,信封的事!对不对?我刚才就想问你呢。”说到这里,阿依的表情即刻严肃起来,“看来,他们的期望很高啊!”
“他们这样做,可能还不仅仅是为了一篇新闻稿。”
“是在堵我们的嘴?”
我点了点头。
“怎么办?”阿依问。
想起昨晚慧琳也是这样问的,我便哑然失笑,一种无可言喻的情绪立刻包围了我。
阿依满腹狐疑地望着我:“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马上给桃园县计生委的王主任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取。”我将兜里的那个信封交给了她。
“也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