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望去,似乎在寻找一点点有关晓雪的回忆,身后一辆车开过来,宁生无意识的转过头,看见前面不远处那辆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看上去很有风度的男人,男人跑向另一边开车门,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那个女人看上去好熟悉,宁生再仔细一看,那个女人是……晓雪,晓雪和那个男人看上去很好,男人对她很温柔,还有那个小孩,看上去很温馨。男人和晓雪抱着孩子进了马路边的肯德基快餐店。可是,宁生的心却沉到了谷底,虽然早就知道她已经结婚,亲眼见到的时候,心却隐隐的生疼,难道是自己还未死心吗?亲眼见到,又有什么理由不死心。
“你看什么呢!”丁华转身问他,看见他一直盯着那边看,像是没有在想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哦,没什么。”宁生心里很沉重,他已经不能再期望什么,晓雪连孩子都有了。
他还能作什么呢?死心吧!在这个寒风呼啸的世界,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和丁华结婚。
就这样,宁生彻底死心踏地和丁华成了一家人。他们走进婚姻这座围城时,彼此之间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也没恨得咬牙切齿,平平淡淡,只是从此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而已。他们的婚礼也很简单,没有太大的场面,只是在酒店请了请双方的家人和亲戚朋友。然而,他们的灾难也从此开始了。说宁生的家庭生活平淡一点不为过。如果说放弃晓雪是他犯的第一个错误,那么选择一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做妻子就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而这第二个错误所带来的痛苦和无奈远远超过了第一个。丈夫身份让宁生像被判了无期徒刑的苦役犯人,在家庭的牢笼里,经过晓雪之后,在没有感情基础前提下的婚姻是失败的,经受着无穷无尽的灾难,忍受着没完没了的折磨。他不知道何时是头,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惟一清楚的就是自己在服刑,或者说是麻木。
成为新娘子的当天夜里,按照约定俗成的习惯,宁生要行使作丈夫的权利。没想到,她竟然拒绝宁生。宁生开始以为她在婚礼上酒喝多了,怕万一怀孕影响到孩子。他们是在一家中档酒店摆的酒席,来宾都是亲朋好友,加上双方不多的同事,大家吃得还算斯文,没有谁跳出来强行灌酒。在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宁生也没有觉得累。丁华也没有喝醉的迹象,她找出针线,把衣服上掉下来的一个扣子准确无误地缝上了。在把衣服脱掉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新婚夫妻自然应该钻一个被窝,虽然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也要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可是她居然不同意宁生和她睡在一个被窝。
“你是不是喝多了?”宁生问,他搞不懂,这个女人才刚结婚,怎么变化那么无常。
“你才喝多了呢。”她拽着被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