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被这突然的变故搞蒙了。丁华怀孕,就不能离婚,换句话说,他们还要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下去。这怎么可能呢?第一她不可能怀孕,第二我们也不可能再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下去。他们很少同房,丁华坚持采用安全期避孕方法,这就限定他们在一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是没有身体接触的。实际上,她的脾气极不稳定,动不动就发火,弄得宁生心烦意乱,对那事自然就没了兴致。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怀了孕,真是莫名其妙。更让人心情不好的是,婚不仅没离成,还要把她接回去,为了周家的后代,还要伺候好她。难怪她昨天那么痛快地答应下来,原来她手里握有杀手锏。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把孩子做掉,这样法院就可以受理宁生的起诉了。
“还等什么,回家吧。”丁华挽着宁生的胳膊,向门口走去。身后传来女法官的声音:“这不挺般配的嘛,离什么婚?”
“我求你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一出门宁生就把胳膊从丁华的怀里抽了出来,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忍心吗?这可是你的亲骨肉,说不定还是个儿子呢。”
“我不忍心,可又没有办法。我们之间合不来,不仅会给彼此造成痛苦,还会影响到孩子。你想想,孩子如果整天生活在家庭战争的阴影下,他能健康快乐成长吗?”
“我们可以不打架,不打架不就没事了吗?”
“你做得到吗?”
“关键在你,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老跟媳妇怄气?你让着我不就行了吗?”
“我没有让着你吗?一直以来我都让着你,可是你得寸进尺,哪像个女人?”
“不像女人我怎么会怀孕?怀孕的感觉太好了,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这一点你不要有任何怀疑。刚才法官已经明确告诉你了,你最好把法官的话转告给你爸你妈,还有你那个多管闲事的哥哥。别挑三拣四的让我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我要生下一个先天性的呆傻孩子,就有你的罪受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宁生不是傻子,当然懂得她的意思。现在的惟一选择就是把她带回家,还要让全家人臣服她。宁生的酒喝早了,应该今天喝,喝得酩酊大醉,为他不得不延续的痛苦,应该长醉不醒。
但他也无法忍受丁华那种蛮不讲理,平时对自己那样就算了,怎么样都忍了,可是,她总是不断的得寸进尺,连对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都用这样的态度,所有人都要顺着她,宁生越想越生气,可他知道如果再对她动手或者跟她讲道理,都是行不通的,这个时候,他反而变得冷静了。